分卷阅读60
及那棱角分明的面庞。这一瞬间,陆念之不由自主睁了睁眼睛。她终于意识到,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徐铭谦好像产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想法。这些想法反应到行为里,表现在:她下意识放大了这个男人的优点,甚至连以往觉得刻薄毒舌的特征都列入为人耿直爽快里。更重要的是,今天早晨,不同于之前的那个早晨,醒来第一反应不是自责,而是……害羞。陆念之现在懵了,她手颤颤巍巍地放在了胸口上,感受着心脏“咚咚咚——”一下接着一下,像是接收到什么暗示一样疯狂地跳着。数秒后,她找到自己因为没电快要关机的手机,点出微信,找到徐铭谦的对话框。编辑:【你要和我离婚吗?】盯着这短短几个字看了好几秒,陆念之咽了咽干涩的喉咙,抖着手指一个一个删掉。然后重新编辑:【我不想离婚】然后不愿意面对现实地闭上眼睛,点击发送。作者有话要说:请评论。(卑微鞠躬.jpg)第34章冲动以后往往就是缺少面对现实的勇气,陆念之怀疑自己还没酒醒,所有的意识都被残存的酒精cao控了。所以才会给徐铭谦发这种不清不楚的短信。万一徐铭谦问她原因她怎么说?对不起我没怀孕我很失望,所以不如现在让我怀孕吧?“……”如果她真的这样说了,徐铭谦大概只会说一句:离婚吧,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。用短暂的几秒想了下自己这条微信会引起的后果,陆念之发现自己承受不了这后果。于是第一时间睁开眼睛,正准备利用微信最伟大的撤回功能拯救自己的愚蠢行为,一低头才看到……cao。根本没发出去。刚刚手指头点了半天不知道点哪去了。她长长地松了口气,感觉自己还能再活几年。就在她颤抖着手指一点点删除这句话时,一通电话打断了陆念之的行为。她看了眼电话号码,顿了顿,不由自主咬住了唇瓣,也下意识止住了呼吸,挺直了腰板。徐铭谦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,小姑娘穿着白色的睡衣顶着一头乱毛盘腿坐在床上,脊背挺的好像要进办公室听主任训话一样。他推门动静不小,陆念之吓了一跳,然后一个手抖,接通了电话。看着通话计时时间一秒一秒地增加,陆念之无语又幽怨地看了徐铭谦一眼。徐铭谦没注意到她手里的手机正在通话中,再加上昨晚占到了点便宜,没揪着她教训要礼貌,直接问:“想吃点什么?”与此同时,电话里传出一道沙哑到有些病态的声音,“念之。”不知道是不是雄性占有欲的作用,徐铭谦几乎立刻就听出了这声音来自顾书景,尽管这声音和顾书景平时清润温和的嗓音差别实在有些大。他不动声色地敛去眼里的轻松,周身泛起一层极强的气场。强到陆念之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她缩了缩脖子,眼底无辜地看着徐铭谦,不言不语也不接电话。徐铭谦轻笑一声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,“接啊,怎么不接?”陆念之:“……”你这个表情别说接电话,她连呼吸都快忘了。小声嘟囔一句,“是你吓到我,我不小心才点到接通键的。”徐铭谦:“嗯,对不起。”陆念之:“……”徐铭谦:“怎么?道歉了还不行?”行行行!您就是不道歉我又能怎么样!陆念之内心咆哮,表面心虚,然后默默拧开了脑袋,顺便挪了挪屁股,拿后背对着徐铭谦。迟钝且缓慢地把手机举到耳朵旁边,轻声应一句:“顾老师早上好。”顾书景嗓子好像非常不适,但还是一如既往温和地笑了笑,陆念之几乎能想象到他那一贯如常的表情:眼镜片后的眼睛微敛,眼角一抹被岁月晕染的笑,颜色极浅的唇角微微扬起温柔的弧度,轻点下巴,说一句:“你也早上好。”陆念之脑袋微垂,手指不停地揪床单,床单被她揪出褶皱,她再一点点地摁平,然后问一句:“有什么事吗老师。”她声音又乖又轻甚至带着小心翼翼,徐铭谦听得愈发不耐,以及不爽。他盯着陆念之垂下的小脑袋,头顶几根呆毛翘着,被风吹的东倒西歪。一瞬间,他想起陆念之高中的时候。少女春心初动,因为感情带着一点点禁|忌的味道,所以每当提及这个人时,她都会小心又害羞,像在保护着属于她的潘多拉盒子。徐铭谦想着,眸色渐深,唇角也渐渐平直,相当不悦。这时,他听到电话里顾书景说:“找你帮个忙,北音这两天出去玩了,不在家。我昨天大概是着了凉,好像有点发烧,头也晕,你能不能给我送点药过来?”男人声音里带着无奈,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向陆念之请求帮助很可笑,但因为身体缘故不得不这样。这样的话……陆念之就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了。她其实很想说:老师你知道吗?现在不是高中了,满城都是外卖员和跑腿员,请给别人一个工作挣钱的机会好吗!但是由于顾书景是用这样的语气请求,陆念之实在开不了口拒绝。她揪床单的力气更大,眉头紧锁,脸上写满了纠结。顾书景也没管她同没同意,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没有礼貌又温柔地询问陆念之的意见,而是直接说了句:“我嗓子实在难受,就不多说了,一会儿地址发你手机上。谢谢你了,念之。”真是真诚又让人难以拒绝的道谢。陆念之有些头疼,毕竟没有哪个人愿意跟前暗恋对象有过多牵扯,更何况她现在……好像对徐铭谦有点意思。如果现在还和顾书景纠缠,是不是显得她脚踏两只船了?但是……人家顾书景也没什么意思啊,人家确实很为难啊,人家也不喜欢女人啊!这样一想,心中衡量再三的天平开始往“去送药吧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好歹是以前喜欢过的人,不能见死不救啊”的一方倒去。“送药?去哪?这个男人的家?”徐铭谦已经不想提及这个人的名字,如果可以,他甚至更想用野男人来形容。陆念之再次被徐铭谦吓了一跳,她低呼一声,拧着身子回头,差点因为姿势过于扭曲而摔到床底下去。“你怎么还在这啊!”陆念之拍着小胸口,心有余悸。“不在这在哪?”徐铭谦薄唇掀起刻薄的弧度,“怎么?打扰你打电话了?还是影响你去别的男人家里给别的男人送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