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食训练上(三途春千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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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途的棋风出乎Mucho预料的稳健。 Mikey将三途春千夜交到Mucho手上就说过,这家伙十分棘手,不服管教。和他相处的头几天,Mucho也真切感受得到,他绝不是一般人能轻易驯服的野狼。 心里没归属感的混蛋最爱惹事,面对他人的挑衅从不过大脑,不顾全局,一被点燃就疯了似的扑上去,不计后果。这样的下属让Mucho略为头痛,但驯养劣犬的挑战性也让他久违地感到了兴奋。 疯癫到不分敌我的狗当然毫无用处,但如果这条疯狗是个唯首脑论的蠢货,那就变成了最趁手的武器。 Mucho想要驯服他。 半年后,不出Mucho的预料,三途便成了他的副队长,成为他忠心耿耿的家犬。 但就算这样,Mucho还是看不太懂三途春千夜。 三途很多事情上不像一个标准的不良。 他太爱干净,就连自己的爱驾也要仔细消毒过才愿意碰;他太爱漂亮,Mucho知道的人里只有六本木风sao的灰谷兄弟会这么在意发型和发质;他也太过沉默,几乎不怎么叫嚷,盯着猎物,一出手就一定要咬断对手的喉咙。 这和Mikey将他交给他时,Mucho对那个脏兮兮的男孩的第一印象相差太多。 纵然现在三途唯独对他的命令听话到可怖,但Mucho仍不能肯定自己完全读懂了这个家伙。 当他双手后背,尽心尽力地站在自己身后时是在想什么呢?Mucho偶尔会怀疑地想道。 “三途你没别的爱好吗?”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,Mucho会试图了解把自己当大哥的三途春千夜。 三途春千夜盯着棋盘,声音闷在黑色的口罩里:“……没有。” 抽烟、喝酒、打游戏、看黄书,三途一个都不喜欢。仅从这些常见的不良习惯上看,三途比起不良少年,更像一个禁欲派的修士。 才十几岁就这么自律,他多余的荷尔蒙全释放在打架斗殴上了吗? Mucho手里摆弄着棋子,决心要帮自己的狗做社会化训练:“周末有空吗?介绍几个不错的女孩子给你。” 三途春千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钟形的将棋落下:“不用了。” Mucho随意地讲了几句和女孩子多接触的好处,三途默不作声地听着。作为衷心的狗,即使Mucho送给他他不喜欢的芝士蛋糕,他也会皱着眉尝试。 但唯有此时,待Mucho训完话,他还是拒绝了。 “……我已经有女朋友了。”三途春千夜少见地,犹豫地解释道。 Mucho沉默了一会儿,问他什么时候的事。 三途掰着手指头算了算,告诉他三年多。 那不就是小学就在恋爱了吗?不过以三途这样精致的容貌,和他以为的一样清心寡欲、无人问津才奇怪。 Mucho莫名地生出一种欣慰感,问他是不是同学。 一向干脆的三途这时候回答他什么都显得有些过分拖沓,从不过脑子执行命令的忠犬也开始思索措辞。 “不是。”三途垂着眼睫,“她比我大五岁,已经在上大学了。” 方才放下的心又悬起来,Mucho在脑子里构想出的同龄女初中生形象变成了一个凹凸有致的大美女。因为三途本人过于漂亮,Mucho有点难以想象什么样的年上美人才能入他的眼。 “……她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说出这话的Mucho感觉自己口气过于像话多的长辈。 好在三途完全不在意,有其他因素吸引了他全副注意力。 Mucho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三途像是翻了个白眼,Mucho完全没感觉到冒犯,因为他意识得到,三途这是在翻给并不在场的那个女生看。 做这个表情时的三途突然变得生动起来,沉稳的表象打碎,他青涩的脸和他不满十五岁的年纪再一次如此吻合。他轻蔑地说:“是个会对小学生下手的烂人。” Mucho所看到的三途春千夜确实并非他的全部。 至少他的本姓、他的家庭情况,和他的真实性格,三途春千夜都有所保留。在他撒下的许多个谎言里,可能只有这句“烂人”是完全诚实的情感表露。 而不幸的,远低于Mucho的预期,他的年上女友不是什么艳丽无双的大美人,甚至只算得上清秀。 作为邻居的你们很早就认识,只是突然有一天,中学生的你无理由地靠近了春千夜。 被不负责的大哥和任性鲁莽的meimei夹在中间,总是被训斥和指责的春千夜会被你廉价的善意攻陷完全在情理之中。 简单的三言两语,你就让春千夜觉得这是世界上唯一真正在乎自己的人。 年幼的春千夜当然无法分辨恶魔的笑意是否出自真心,只是和你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害羞局促,总担心自己会在你面前过于幼稚,展露出想要撒娇受到宠爱的一面。 而你如此细心,当然轻松地看穿了春千夜。在他害怕脸上突然冒出的一对伤口会吓到你时,你也只是愣了一下,就抱住了蜷着肩膀、不想被你看见的春千夜。 春千夜在那天之前,那天之后,都没觉得那两道伤口是屈辱,也没责怪Mikey,甚至认为那是他赐予他的赦免勋章。唯独那天,被你抱在怀里的春千夜控制不住泪腺,大颗大颗的泪水委屈地从眼眶里滚出来,浸润他漂亮的绿眼睛,打湿了你的校服衬衫。 相拥而泣是过于亲密的事,有段时间,春千夜有意无意地躲着你,担心不够坚强的自己,不符合你心里自己的形象。 春千夜对你的感情是复杂的,无可争议,他首先把你当做jiejie看待,无数个夜晚,他都觉得要是你是他的亲jiejie该有多好。 与此同时,你又绝对地是他的初恋,在他朦朦胧胧的脑子里,并不希望你只把自己当做弟弟看待。 发觉你更偏爱漂亮的自己后,春千夜把注意力放在了打扮自己上。还未正式步入青春期的少年纤细而敏感,因为你微笑和投放视线的频次更改自己的衣着和发型,非要找出她更喜欢的样子不可。 但其实,你心里哪有他真正的样子呢,那时的你满心满眼都是如何把他打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罢了。 你第一次在春千夜面前暴露本性时,春千夜还以为你是在吃醋。 大哥是不良,认定的朋友的大哥也是不良。 春千夜对成为不良有所向往是可预计的,他身边的朋友们也都不是善茬,不认真读书、逃课、打架,这些你都态度暧昧,最多拿食指点点春千夜的脑袋,无奈地叹口气。 那时候你已经上了高中,初具成熟的味道,而春千夜也半只脚踏进青春期,身高在短短两年间从你的下颌处长到你的眼睛下方。 你那天在春千夜房间里找到的黄色杂志如此明显地不是他的手笔,那本被翻到边角卷起的杂志裸露而沾有食物的污渍。 春千夜的心情在羞赧和委屈之间迅速转换,你那副被背叛的神色让春千夜异常难堪,而更令他难堪的是你刻意地曲解着他的解释,反问他既然这么脏的东西他碰都不会碰,那是说只要是干净的,他就会读的意思咯。 春千夜气得纤长稠密的睫毛不停颤抖,你步步紧逼,非要攻进春千夜的安全距离之内,不把他逼到角落不罢休。 那天的最后,春千夜在自己床上失去了童贞——当然,世俗意义上的童贞是在两年后,他生日的后一天才破除。你强硬而不容拒绝地把春千夜压在散发着清新洗剂气味的床上,半哄半威胁地进行了第一次“拒食训练”。 你抱着春千夜亲遍他脸上每一寸裸露的皮肤,小心在他耳边呵出热气,告诉他你有多在意他,诱哄着问他的感受。春千夜坦诚地告诉你自己很紧张和害怕,但你只是笑了笑,没有停下。 你解开春千夜的蓝色衬衫和裤链,手指滑进布料之下,抚摸他战栗的身体。你的手握着他尚未完全发育的生殖器官,轻柔的抚弄和挑逗很快让春千夜身体绷紧,忘记抵抗。 “小春有自己做过吗?”你的舌尖碰到春千夜柔软的耳廓。 春千夜僵硬地摇头,你满意地问他舒服与否。 春千夜感觉很怪异,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你和他贴得这么近,他才大脑罢工、浑身轻飘飘,还是因为你的动作。你的手和膝盖在挤压那个他自己都有点陌生的器官。 他并不是全然的纯洁,在朋友们都偷看家里人的小黄书并彼此交换的时候,他不能完全一无所知。他的洁癖叫他对带着同龄人饭渣的黄色杂志视而不见,但耳朵还是能听到他们聚众讨论时候的声音。 他当然知道“做那种事”会很舒服,但那真的和他现在的感受是一样的吗? 春千夜不想对你撒谎,所以诚实地告诉你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。 然而这似乎惹怒了你,你放在春千夜下体上的手变得动作粗暴,不过几下,春千夜就感到一股燥热的电流从尾椎骨向上窜到脑后,大脑瞬间停止运作。 他的身体颤抖,平时用来尿尿的地方里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就要迸出。 但那唯一的出口被堵住了。 春千夜睁开眼,望向你。刚才还一副盈盈笑意的女子高中生此刻略显冷淡地看着他,你的拇指堵在膨大的yinjing顶端,像是训斥宠物一样训斥春千夜: “不行哦。” 春千夜不适地动了动身体,你却俯视着他,似乎在警告他不许动。 “没有我的允许,小春不能让任何人这样碰这里,就连小春自己也不行。”你说。 春千夜不太懂这时候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,毕竟他也从没有想要和别人做黄色杂志上做的事的想法。 但你问:“舒服吗?” 春千夜羞涩地点头。 “舒服就对了。”你笑了笑,拇指轻轻在春千夜粉色的性器头部摩挲,“这么简单轻易的快乐很不可思议吧?” “只要稍微碰碰这里,不管对方是谁,哪怕是自己,也能迅速获得快乐。” “但是,一次,两次,这种快乐让人沉湎其中的同时,还会让人变得不满足,觉得一切都不过如此。” “重复攀登的山岳是不值一提的,只有在山谷待得够久,才更能体会得到山顶的壮丽。唾手可得的温室蔬菜失去了它本来的味道,只有等待着植物顺应时令,生芽破土,一点点长出茎叶,即使是丑陋的果实,也会有超越流水线商品的甘美。” “是等待,让快乐真正成为快乐。” 国文学得差劲的春千夜听得迷迷糊糊、似懂非懂,等他回过神来,才发现你已经松开了手。他的生殖器颤巍巍地立在那儿,被两人盯得发抖。 “小春学会等待的话,就能体会到我所说的这种真正的快乐了。”你撑着一侧下颌,对着春千夜微微一笑。 春千夜沉默地和你等了好久,久到他的生殖器慢慢低下了头,久到他害羞地遮住了脸,久到他以为自己要再一次在你面前哭出来,你才开始动作。 你拉开他的手,同样柔软的唇落在他的嘴巴上,湿软的舌头慢慢打开他的口腔,手掌也蛇似的回到他的下体上。 用了很长时间冷静的生殖器重新兴奋起来却只要几秒钟。 在滋滋的水声里,春千夜迅速攀登到了你所说的,真正的顶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