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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经过排查,便是她拿的。我念在情分上,睁一眼闭一眼忍了。南巡时我又发现她不知和谁私相授受,偷拿了我的银子去贴补那小白脸。紫羿轩随随便便一件东西拿出去都能卖大价钱,她挣了不少,被我抓了个正着。我入京前本打算将她清理出门,可她哭着求我,说家里上有老下有小,说以后会改过自新。我心软便留下了她。这些事,荆溪程家知道的人不少,皇上去派人一问便知。”知书连连否认,程紫玉则压根不看她。“她与那个小白脸一直藕断丝连。前几日荆溪来人还告诉我,知书家里都从荆溪搬走了。这事当时我没放心上,此刻我总算明白了。他们一家子的根都在荆溪,他们所长的也只有制陶,那是什么能让他们有胆量背井离乡?只有两种可能,要么是找到了靠山,挣到了银子,要么是害怕做了坏事被揭穿。我怀疑知书收了谁的银子,才故意出来胡说八道指证我。若那笔银子巨大,我更得怀疑倭人指向物的生产与知书有关。毕竟她能偷拿我私物是板上钉钉。你们刚看到的珠子可是被宝盒宝箱库房锁了三遍的。钥匙压根不在她身上,换而言之,她能拿出这颗珠子来栽赃我,又是故技重施,趁我家管事得了咳疾而行了偷盗之举。这样的人,能信?而那珠子若真是我与哲王的定情物,又怎么可能随意被扔到老家的库房之中?这些本就都是疑点。所以此刻,哪怕她不指证我,我也要状告她行窃和栽赃!我的库房里东西不少,我可不信她只拿了这一颗珠子!我还得找人回去比对!你们信她,无非是因为她是我身边伺候的。可我怎会相信一个人品有问题,自甘堕落,不知廉耻,不知洁身自好之人?你们又怎能指望一个人品拙劣之人的证词?所以皇上,想要看她是否心虚,只要派人去荆溪找找她的家人,若无端端消失荆溪,便知大有问题。想要看她人品,只管去荆溪程家问一问,看她做了多少见不得人之事。”知书拿出来的证据程紫玉没法证明,也只能去用这种质疑她的人品的方式来尽可能达成效果了。程紫玉怎么也不能让眼下真就“证据确凿”,另外,皇帝只要没放弃朱常哲,便一定会顺水推舟来质疑知书。而更重要的一个目的:程紫玉此刻需要时间。她的首要任务便是拖延,能拖一天都是好的。她需要时间捋清脑中乱糟糟的线索,她需要时间等李纯和朱常哲,她需要时间想办法反击。而且这几日亲卫那里的消息源被皇帝断了,夏薇一定已去从别处给她整合消息了。说不定文兰那里还有朱常哲方面的消息,她必须给自己争取时间来将所有得到的消息过滤,此刻的被动挨打,无非还是知道的太少。她需要时间。她自然也不怕皇帝或谁去查证刚刚她说的话。去才好。最好去荆溪查。一来一去,至少十天半个月,入画在程家撑着,自然会随机应变。而此刻知书消失,入画不可能不怀疑上知书,说不定已经查到什么了。知书这条线,哪怕查不出东西,入画也一定会有所应对。此外,程紫玉是真希望皇帝能派多派些人手去荆溪,只有那样,程家才会更安全……想到这儿,程紫玉猛一扭头,冲向面色发黑的知书。“你的家人,在哪儿?”“我……”知书的口张了好几下。她突然发现,没法说。说在荆溪?还是说离开荆溪了?若说在,皇帝找不到人呢?若说离开了,是在哪儿?难道把真实地点说出来?她这一个不小心,就是欺君之罪啊!眼下的她无比懊悔,她刚刚在茶房,似乎嘚瑟过头了,一下让程紫玉抓到了攻击点。还是要怪爷!非得让她来对程紫玉挑衅,好像玩过头了。“我……我不会告诉你的。万一你是想要抓了我家人来威胁我改证词呢?”知书总算想到了好说辞。程紫玉只是瞥了她一眼,随后忍不住想到,若皇帝真去追查知书家人,朱常珏和朱常安会怎么做?他们还会继续保护或扣押知书家人吗?皇帝若找不到人,便证明自己所言是真,知书不可信。那知书到时候还能三缄其口?朱常安他们敢不敢放知书家人出来?若知书家人再被皇帝控制住,知书又当如何?“皇上,我还有个检验知书人品的办法。”……第六七七章回不去了想要证明自己没罪,先得推翻针对自己的证供。可若没法推翻,也只能另辟蹊径先质疑证人的人品了。对程紫玉来说,只要能弄到查证的时间,她也算赢了一小步。眼下的御书房,或因是朱常安朱常珏的人,或因想帮着太子借机打压朱常哲,所以好几位大人都想着一脚踩死程紫玉。听闻程紫玉要求先查证知书言行后,他们纷纷反对,表示这纯属浪费时间。于是,程紫玉提出了一个下作主意。“我知道不少大人觉得我在垂死挣扎,不如这样,找个嬷嬷给知书检查一下,看她是否早与人私相授受。”程紫玉决心赌一把。前世金玉不也早就成了朱常安的人吗?朱常安要用知书,一定会表现自己深情,也会断了知书后路。所以为了控制她,他一定会睡了她。知书若不是交出了身子,又怎会对朱常安那般死心塌地?或许这才是当日自己选择李纯后,知书对李纯也怨恨上的根本原因吧?她应该是把竹篮打水的罪责算在了自己和李纯身上了……皇帝应了。知书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带走,很快就有了结果。程紫玉的猜测是正确的,果然,知书已非处,子。“未嫁之身,却非黄花,其人品行为还用多言吗?她男人是谁?她的家人去了哪儿?她背着我还做过什么?是谁将知书带入京的?是谁认定她可以作证的?她又是怎么偷到了那颗明珠?”“程紫玉你混淆视听!”知书大急。“你暗算我也不能掩盖程家勾结哲王帮着倭寇做指向物的罪行!”“皇上,知书所言的真实性实在不高,身上又疑点重重,最好的办法便是先行查证。所以我建议先将知书扣押。不管程家是否被人算计,不管那批倭文指向物究竟如何,此间事了,我和程家也是要状告知书偷盗叛出的!她既言之凿凿,自然无惧待哲王回京后当面对